第88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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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夫君
“娘子。”
智仙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個身影向他們這邊跑來，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孩子也手牽著手向他們這邊走來。
他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王韶一下就把陸郁霧抱入懷中，撥動持珠的手也不由得變得快了一點。
他看見陸郁霧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他覺得真實又有些朦朧，好像和他記憶中的人影有些不同。
陸郁霧並未察覺到智仙的情緒，在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時，轉頭望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跑來，臉上的表情幾乎和往昔一模一樣，肆意飛揚，她剛回過神就被他一下抱入懷中。
她貼著他的身體，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撲在耳邊，也能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見王韶的聲音響起，“娘子，娘子，我好想你！”聲音裏透著許久未見的思念。
陸郁霧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唇邊浮現出些許笑意，“不過是兩年多未見……”
“是兩年零八個月十五天。”王韶想也不想地糾正道，“你在眉山兩年怎麽清減許多，該不會是子瞻、子由把你氣著了吧。”
陸郁霧捂嘴輕笑，“當然不是，幹爹幹娘把我照顧的很好……”
她還想要在開口說話就感覺到一下被抱住了她低下頭望去就看見王煜抱著她，他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燦爛純真的笑意，“娘親，大郎想你。”
陸郁霧伸手就把王煜抱了起來，不過王煜這兩年被養的很好，陸郁霧已經不太能抱得動他了，“看來你娘把你養的很好，白白胖胖的。”她說著就捏了捏王煜的臉，“說說看想吃什麽，娘親晚上為你做？”
“娘子，你怎麽也不問我想吃什麽。”王韶臉上帶著幾分委屈，“我也很久沒有嘗過娘子的手藝了。”他說著還去拉陸郁霧的袖子。
聞言，陸郁霧將目光落在王韶身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那子純兄長想要吃什麽，我晚上給你做？”
“我想吃糖醋排骨、酸菜魚還有水煮魚片，你之前雖然教過蕓香，但那都不是娘子親手做出來的，總覺得蕓香做出來的還差一點什麽。”
“好，那等一下回去給你做，你與大姐夫一同回來，二姐夫今天晚上差不多也要抵達京師。”她的眉眼間浮現出笑意。
陸郁霧任由王韶牽著她的手，她轉頭看向身後的智仙他們幾個人，臉上帶著幾分抱歉，“幾位禪師，我就先回去了，有機會下次再聊。”
得到他們的點頭示意後，陸郁霧就帶著王韶他們三人一起離開相國寺。
陸郁霧帶著王煜一匹馬，王韶帶著子衿一匹馬。
陸郁霧又帶著王韶在集市上購買一些需要的食材，還給子衿和王煜他們買了一些小零嘴。
“蕓香的情況如何？”陸郁霧將目光落在王韶身上，“二郎和三郎年紀差的小了些，還是要註意點，畢竟女人生孩子走一遭鬼門關。”
王韶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知道了，蕓香這次也的確出現難產的癥狀了，好在活了下來，不然我……”他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素心妹妹，我是不是很過分？”
陸郁霧駐足看了一眼身側的王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一本正經地開口，“的確很過分，所以下次註意點！”
王韶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陸郁霧，又快速的低下頭去。
陸郁霧牽著王煜和子衿的手向陸宅的方向走去，王韶提著食材跟在他們身後，抵達陸宅時就看見陸二夫婦和陸紫菀夫婦、陸瑤琴夫婦坐在院子裏聊天，唐清歌則是坐在唐啟越的膝蓋上被她逗弄著。
“大姐夫、二姐夫。”陸郁霧笑著和他們二人打招呼，“我本來還想著你會晚上抵達京師，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娘子和清歌都在京城，我肯定要快點回來。”唐啟越說著就看了一眼身側的陸瑤琴，“我自然是快點回來。”
陸郁霧將目光一一略過陸紫菀、陸瑤琴他們的身上，眉眼間浮現出些許笑意。
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即便是這輩子沒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她卻擁有這麽好的嫁人，還有一個這麽好的女兒，縱然在這一刻死去，人生似乎也沒有遺憾。
“晚上你們想吃什麽，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陸郁霧唇邊噙著笑意，“子純兄長想要吃糖醋排骨、水煮肉片，酸菜魚，我剛才從集市上買了新鮮的肉和①烏鱧，你們還想要吃什麽，今天可以點單。”
“三丫頭，我來幫你。”陸二站起來看著他們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慶祝我們一家人如今終於相聚到一起。”
“我們也來幫忙。”杜彬、唐啟越、王韶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陸郁霧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三個人，安撫道，“今日你們一路趕來舟車勞頓，晚上就我與爹爹下廚，好好做一頓豐盛的菜肴犒勞你們。”
“那我幫娘子處理烏鱧。”王韶說著就站了出來。
“好啊。”
他們幾個人走進廚房後，陸郁霧和陸二就開始熟練的忙碌出來，王韶則是將將養在缸裏的烏鱧撈了出來。
“三丫頭，你和子純之間是怎麽回事？”陸二終於將壓在心裏疑惑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年紀輕輕你就給子純納妾？這以後還得了？”
陸郁霧看了一眼陸二，仍是將之前拿來應付陸薛氏的拿一套拿來應付陸二，陸二盯著她看了許久顯然是沒有相信她的話。
“爹，總不能因為我的身體，就讓子純兄長他們家斷了香火吧。”陸郁霧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陸二，“我和子純兄長之間挺好的，你和娘不用擔心，就算是子純兄長有了蕓香妹妹，他也待我們母女二人挺好。”
良久，陸郁霧聽見陸二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繼續開口，“三丫頭，你和子純當真是夫妻嘛？”
陸郁霧的手微微一頓，快速調整好情緒，正欲開口就聽見王韶的聲音傳來，“爹，你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好好照顧娘子的。”他將處理好的魚膾和魚塊走了進來，“我與娘子成親這麽多年，心裏一直對娘子呵護有加。”
陸郁霧站在王韶的身側，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溫暖，她動了動喉嚨，正欲開口就聽見陸二的聲音傳來，“好，我相信子純。”說完，還象征性的拍了拍王韶的肩膀。
這段小插曲過去之後，他和陸二就繼續忙碌晚餐的相關事宜，陸薛氏本來是想要幫著他們燒火來著，可卻被陸郁霧拒絕，這些事她早就已經熟能生巧。
晚餐時，陸二帶著三個女婿多吃了幾杯酒，王韶甚至都喝的有些醉意，陸郁霧為了照顧在晚上方便照顧王韶，一杯酒也沒有喝。
待將三個人扶到房間裏休息後，陸郁霧又跟著陸薛氏一起收拾餐桌，好在懂事的幾個小孩子都已經將餐盤收拾的差不多，他們甚至還分工開始洗碗。
“你們房間裏還有一個小床，就讓煜兒在那裏睡覺。”陸郁霧說著就將目光落在王煜身上，“可以嗎，煜兒？”
“娘親放心，在家裏我帶著二郎睡覺，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睡。”王煜說著就露出一個笑容，“我也可以自己洗漱，娘親等一會去照顧爹爹就可以。”
陸郁霧捏了捏王煜的臉頰。
待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幹凈，陸郁霧回到房間時就看見王韶坐在床邊，眼神朦朧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裏似乎帶著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看著晃晃悠悠站起來的王韶，陸郁霧走上前趕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正欲開口說話，就感覺到被王韶緊緊的抱入懷中，“子純兄長，你醉了？”
她站在那裏任由王韶抱著，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良久，她聽見王韶悶悶的聲音響起，“素心妹妹當真看不見我這些年的付出嗎？明明我也一直陪在素心妹妹身邊，我心悅素心妹妹，可我卻發現素心妹妹不開心……”
身後斷斷續續的傳來王韶略帶醉意的話，她的眼淚就那樣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下。
王韶這些年的付出她何嘗沒有看在眼裏，有時候她又會覺得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王韶的提議，縱然一個人帶著子衿會受到一些非議，可總歸好過欠王韶這麽大一個人情。
陸郁霧正欲開口，就感覺到王韶的擡手為她拭去眼淚，伴隨著響起的還有他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不應該……”他的聲音染上一絲沙啞。
可是他又有什麽錯呢？明明錯的只有她一個人，明明她從來都是王韶的偏愛和特例，他會時時刻刻的想著她、念著她，當年的提議也只是單純的為了讓她和子衿更好的活下去，而且在成親那日就將簽下名字的和離書遞給她。
明明是她辜負了王韶的心意，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素心妹妹，你別哭。”王韶有些手足無措的開口，“我是混蛋，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你別哭。”
陸郁霧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從他們相識以來，也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他的愛似乎永遠都能夠拿出手，是她一直辜負王韶的心意。
“是我一直都在辜負子純兄長的心意，子純兄長沒有錯。”陸郁霧捧著王韶的臉低聲道，“是我一直困在過去的事情中無法走出來，是我固執的喜歡著另外一個人，是我的錯，一直都是我的錯。”
她伸手環住王韶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了王韶的唇瓣，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王韶抱緊懷中的陸郁霧，擡手為她拭去眼淚。
他從來都沒有輸給那個和尚，他輸給的不過是將愛意深埋心底的素心妹妹，只是眼中一直藏著濃濃歡喜的素心妹妹。
他怎麽舍得傷害他呵護這麽多年的素心妹妹？
“素心妹妹，是我不好。”王韶後退一步看向懷中的陸郁霧，“能夠娶到你，是我的福氣。”他擡手為她拭去眼角未曾落下的淚水，“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是我用這麽自私的方法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他吻了吻陸郁霧的額頭，低聲道，“以後我們兩個人都不準再提這件事好嗎？只要和離書上你一天不簽字，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還是那句話，若是你哪天想要與我和離，只要在那份和離書上簽字，我就會放手讓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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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仙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個身影向他們這邊跑來，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孩子也手牽著手向他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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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陸郁霧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他覺得真實又有些朦朧，好像和他記憶中的人影有些不同。
陸郁霧並未察覺到智仙的情緒，在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時，轉頭望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跑來，臉上的表情幾乎和往昔一模一樣，肆意飛揚，她剛回過神就被他一下抱入懷中。
她貼著他的身體，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撲在耳邊，也能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見王韶的聲音響起，“娘子，娘子，我好想你！”聲音裏透著許久未見的思念。
陸郁霧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唇邊浮現出些許笑意，“不過是兩年多未見……”
“是兩年零八個月十五天。”王韶想也不想地糾正道，“你在眉山兩年怎麽清減許多，該不會是子瞻、子由把你氣著了吧。”
陸郁霧捂嘴輕笑，“當然不是，幹爹幹娘把我照顧的很好……”
她還想要在開口說話就感覺到一下被抱住了她低下頭望去就看見王煜抱著她，他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燦爛純真的笑意，“娘親，大郎想你。”
陸郁霧伸手就把王煜抱了起來，不過王煜這兩年被養的很好，陸郁霧已經不太能抱得動他了，“看來你娘把你養的很好，白白胖胖的。”她說著就捏了捏王煜的臉，“說說看想吃什麽，娘親晚上為你做？”
“娘子，你怎麽也不問我想吃什麽。”王韶臉上帶著幾分委屈，“我也很久沒有嘗過娘子的手藝了。”他說著還去拉陸郁霧的袖子。
聞言，陸郁霧將目光落在王韶身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那子純兄長想要吃什麽，我晚上給你做？”
“我想吃糖醋排骨、酸菜魚還有水煮魚片，你之前雖然教過蕓香，但那都不是娘子親手做出來的，總覺得蕓香做出來的還差一點什麽。”
“好，那等一下回去給你做，你與大姐夫一同回來，二姐夫今天晚上差不多也要抵達京師。”她的眉眼間浮現出笑意。
陸郁霧任由王韶牽著她的手，她轉頭看向身後的智仙他們幾個人，臉上帶著幾分抱歉，“幾位禪師，我就先回去了，有機會下次再聊。”
得到他們的點頭示意後，陸郁霧就帶著王韶他們三人一起離開相國寺。
陸郁霧帶著王煜一匹馬，王韶帶著子衿一匹馬。
陸郁霧又帶著王韶在集市上購買一些需要的食材，還給子衿和王煜他們買了一些小零嘴。
“蕓香的情況如何？”陸郁霧將目光落在王韶身上，“二郎和三郎年紀差的小了些，還是要註意點，畢竟女人生孩子走一遭鬼門關。”
王韶看著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知道了，蕓香這次也的確出現難產的癥狀了，好在活了下來，不然我……”他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素心妹妹，我是不是很過分？”
陸郁霧駐足看了一眼身側的王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一本正經地開口，“的確很過分，所以下次註意點！”
王韶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陸郁霧，又快速的低下頭去。
陸郁霧牽著王煜和子衿的手向陸宅的方向走去，王韶提著食材跟在他們身後，抵達陸宅時就看見陸二夫婦和陸紫菀夫婦、陸瑤琴夫婦坐在院子裏聊天，唐清歌則是坐在唐啟越的膝蓋上被她逗弄著。
“大姐夫、二姐夫。”陸郁霧笑著和他們二人打招呼，“我本來還想著你會晚上抵達京師，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到了。”
“娘子和清歌都在京城，我肯定要快點回來。”唐啟越說著就看了一眼身側的陸瑤琴，“我自然是快點回來。”
陸郁霧將目光一一略過陸紫菀、陸瑤琴他們的身上，眉眼間浮現出些許笑意。
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即便是這輩子沒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她卻擁有這麽好的嫁人，還有一個這麽好的女兒，縱然在這一刻死去，人生似乎也沒有遺憾。
“晚上你們想吃什麽，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陸郁霧唇邊噙著笑意，“子純兄長想要吃糖醋排骨、水煮肉片，酸菜魚，我剛才從集市上買了新鮮的肉和①烏鱧，你們還想要吃什麽，今天可以點單。”
“三丫頭，我來幫你。”陸二站起來看著他們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慶祝我們一家人如今終於相聚到一起。”
“我們也來幫忙。”杜彬、唐啟越、王韶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陸郁霧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三個人，安撫道，“今日你們一路趕來舟車勞頓，晚上就我與爹爹下廚，好好做一頓豐盛的菜肴犒勞你們。”
“那我幫娘子處理烏鱧。”王韶說著就站了出來。
“好啊。”
他們幾個人走進廚房後，陸郁霧和陸二就開始熟練的忙碌出來，王韶則是將將養在缸裏的烏鱧撈了出來。
“三丫頭，你和子純之間是怎麽回事？”陸二終於將壓在心裏疑惑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年紀輕輕你就給子純納妾？這以後還得了？”
陸郁霧看了一眼陸二，仍是將之前拿來應付陸薛氏的拿一套拿來應付陸二，陸二盯著她看了許久顯然是沒有相信她的話。
“爹，總不能因為我的身體，就讓子純兄長他們家斷了香火吧。”陸郁霧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陸二，“我和子純兄長之間挺好的，你和娘不用擔心，就算是子純兄長有了蕓香妹妹，他也待我們母女二人挺好。”
良久，陸郁霧聽見陸二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繼續開口，“三丫頭，你和子純當真是夫妻嘛？”
陸郁霧的手微微一頓，快速調整好情緒，正欲開口就聽見王韶的聲音傳來，“爹，你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好好照顧娘子的。”他將處理好的魚膾和魚塊走了進來，“我與娘子成親這麽多年，心裏一直對娘子呵護有加。”
陸郁霧站在王韶的身側，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溫暖，她動了動喉嚨，正欲開口就聽見陸二的聲音傳來，“好，我相信子純。”說完，還象征性的拍了拍王韶的肩膀。
這段小插曲過去之後，他和陸二就繼續忙碌晚餐的相關事宜，陸薛氏本來是想要幫著他們燒火來著，可卻被陸郁霧拒絕，這些事她早就已經熟能生巧。
晚餐時，陸二帶著三個女婿多吃了幾杯酒，王韶甚至都喝的有些醉意，陸郁霧為了照顧在晚上方便照顧王韶，一杯酒也沒有喝。
待將三個人扶到房間裏休息後，陸郁霧又跟著陸薛氏一起收拾餐桌，好在懂事的幾個小孩子都已經將餐盤收拾的差不多，他們甚至還分工開始洗碗。
“你們房間裏還有一個小床，就讓煜兒在那裏睡覺。”陸郁霧說著就將目光落在王煜身上，“可以嗎，煜兒？”
“娘親放心，在家裏我帶著二郎睡覺，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睡。”王煜說著就露出一個笑容，“我也可以自己洗漱，娘親等一會去照顧爹爹就可以。”
陸郁霧捏了捏王煜的臉頰。
待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幹凈，陸郁霧回到房間時就看見王韶坐在床邊，眼神朦朧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裏似乎帶著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看著晃晃悠悠站起來的王韶，陸郁霧走上前趕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正欲開口說話，就感覺到被王韶緊緊的抱入懷中，“子純兄長，你醉了？”
她站在那裏任由王韶抱著，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良久，她聽見王韶悶悶的聲音響起，“素心妹妹當真看不見我這些年的付出嗎？明明我也一直陪在素心妹妹身邊，我心悅素心妹妹，可我卻發現素心妹妹不開心……”
身後斷斷續續的傳來王韶略帶醉意的話，她的眼淚就那樣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下。
王韶這些年的付出她何嘗沒有看在眼裏，有時候她又會覺得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王韶的提議，縱然一個人帶著子衿會受到一些非議，可總歸好過欠王韶這麽大一個人情。
陸郁霧正欲開口，就感覺到王韶的擡手為她拭去眼淚，伴隨著響起的還有他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不應該……”他的聲音染上一絲沙啞。
可是他又有什麽錯呢？明明錯的只有她一個人，明明她從來都是王韶的偏愛和特例，他會時時刻刻的想著她、念著她，當年的提議也只是單純的為了讓她和子衿更好的活下去，而且在成親那日就將簽下名字的和離書遞給她。
明明是她辜負了王韶的心意，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素心妹妹，你別哭。”王韶有些手足無措的開口，“我是混蛋，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你別哭。”
陸郁霧看著站在眼前的人，從他們相識以來，也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他的愛似乎永遠都能夠拿出手，是她一直辜負王韶的心意。
“是我一直都在辜負子純兄長的心意，子純兄長沒有錯。”陸郁霧捧著王韶的臉低聲道，“是我一直困在過去的事情中無法走出來，是我固執的喜歡著另外一個人，是我的錯，一直都是我的錯。”
她伸手環住王韶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了王韶的唇瓣，一滴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王韶抱緊懷中的陸郁霧，擡手為她拭去眼淚。
他從來都沒有輸給那個和尚，他輸給的不過是將愛意深埋心底的素心妹妹，只是眼中一直藏著濃濃歡喜的素心妹妹。
他怎麽舍得傷害他呵護這麽多年的素心妹妹？
“素心妹妹，是我不好。”王韶後退一步看向懷中的陸郁霧，“能夠娶到你，是我的福氣。”他擡手為她拭去眼角未曾落下的淚水，“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是我用這麽自私的方法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他吻了吻陸郁霧的額頭，低聲道，“以後我們兩個人都不準再提這件事好嗎？只要和離書上你一天不簽字，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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